今天騎車經過大雅路,路邊有個小攤子,招牌上寫著「客家麻糬」,突然間想起了當年寶哥結婚時,姑姑打包給我的那一袋麻糬和炸湯圓。

    小時候媽媽不喜歡讓我們吃油炸物,雖然我偷偷覺得是因為我媽不會做,我記得他第一次把湯圓丟進去炸時,湯圓全部都炸成一團。客家人的喜宴免不了這兩道菜,我真是嘴饞的想要全部都塞進嘴巴裡。記得那次我我也是在門口當招待收禮金,等我開始吃東西時這些東西早就沒有了。姑姑知道我喜歡吃,喜宴結束時偷偷塞給我一大包,那一大包還真不是普通的誇張,我吃到宿舍分給大家吃都還有剩。

    姊姊們老是說從小姑姑跟姑丈最疼我,現在想想,也真的是。雖然每次說到這個不免感到傷心,姊姊們也不常在我面前提起,然而我只要想到姑丈對我的偏心,免不了偷笑也辛酸。

    記得有一次,我為了想看統一獅的比賽而去到姑姑家,當時阿愷跟宥宥還很小,想看卡通,姑丈還把他們兩個罵到房間裡去,就為了讓我看我心愛的球賽,陪我看完比賽後,球隊輸了便安慰我,雖然大家都很清楚,姑丈應該是另一隊的球迷。自從檢查出癌症末期之後,姑丈幾乎每天都是吃完晚餐就睡了,凌晨兩三點就起床。球賽結束的時間幾乎都是九點半到十點,姑丈也都堅持陪我看完,無論是誰勸他去睡覺都不肯,非要等我看完決定回宿舍或是住在姑姑家他才放心。

    時間過的好快,姑丈去世也三年了,這幾年來的中秋節,真的很難有過節的氣氛。我們都很清楚,癌症末期能夠活上五年已經算幸運了,至少他的痛苦是日與遽增的,姑丈是個很能忍痛的人,每當姊姊跟姑姑對我說起醫院的那段往事,心,總是很酸。
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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